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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战于野蔺靖番外 江河不废 试读

黑哥 @黑色御座 的《龙战于野》要出本儿了,我给赞助了个蔺少爷的番外。期间还不断被徐靖粉头沈喵(就不艾特你)疯狂挑衅,好气啊(不),所以两点一线最近停更就是在肝这个!

终于快大功告成了!按照江湖规矩,放一部分试读,全文会在完售后放出。

【本子相关在这里】给我哥打个广告,注意是ALL靖(徐安、蔺晨、刘彻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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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晨很快拿到了他的新耳钉,徐安挑的,镶着耀眼的鸽子血:“喜欢吗?”

“替我戴上瞧瞧不就知道了。”蔺晨顺势往萧景琰腿上一靠,左侧脸自然也就凑过去了。他来得急,脱了外套里头就是一件白衬衫,下面穿条七分牛仔裤,勾勒得腿部线条流畅,露出脚踝雪白。左耳空出的位置补上了铂金流苏耳坠子,一直垂到肩上。

“你这是戴的什么东西!”萧景琰嘴里说着,手上却忍不住要去拨弄。

“景琰哥说是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
这时候徐安过来低声向萧景琰禀报,说刘彻来了。

陈阿娇死了,陈家这块骨头却不是他姓刘的能吃下去的。蔺晨咯咯笑起来:“景琰哥,你的好弟弟上门来了。哎!轻、轻点。”

萧景琰摘下那一堆丁丁挂挂的耳饰扔在他脸上:“来。”

“蔺公子走了?”离开的时候那个俊美的男人站在门口,一身儿三件套熨得齐整妥妥帖帖的合在他身上,因为微微欠身的动作生出柔软的褶皱。

青年柔软的手指抚平褶皱,抿出一字笑道:“谢谢安哥。”

有什么可谢的。

“耳钉我很喜欢。”佣人给蔺少爷取来了他的外套,青年瞥了一眼示意递给徐安,“再烦一烦安哥?”

门一拉开冷空气可着劲儿扑上来,蔺晨穿得单薄,不由得一哆嗦。下头已经有人替蔺晨把他的车开到庭前,双手奉上钥匙。徐安依旧挂着温和的标准笑容,把外套交还给一旁的女仆:“快伺候蔺公子穿上,别着凉了。”

不必了。蔺晨挥挥手,径自出门驾车飙去。

“年轻人啊,就是火旺。”徐安浅笑示意门口侍立的保镖关上门,自己转身回到内室。女佣跟在他身后,捧着蔺晨的外套不知所措。

“扔了。”

蔺晨听着助理向他汇报上午的重要消息,一边快步走进会议室。他摘下耳钉来,一旁连忙有人上前用盘子接了。“阿嚏——”室内温暖如春,一直硬撑着走路带风的青年终于破了功,连带着看那颗耳钉也不顺眼起来。

“少爷。”美女递上文件夹。

蔺晨不开心,蜷在沙发上拔抽纸出气:“你们都欺负我!没看我都生病了嘛,还让我工作!”

生病也是你自己作的。来,给少爷煮一碗姜茶。

文件被塞到蔺晨的怀里:“秦般若出现了。”热气腾腾的姜茶很快端上来,蔺晨翻看着文件端起姜茶来送到嘴边:“这女人真是有意思……怎么这么辣!”左右折腾一番,拿了糖来给公子左挑右选地吃下这才稍定。

“这个世界上有本事的人这么多,我哪里敢乱掺和。”萧陈刘这三家,真是一本算不清的帐。蔺晨展开手里的糖纸,躺在沙发上对光照着玩儿,半晌幽幽地叹了口气:“帮我订机票,随便去哪儿,今晚我就走。”

为什么?

避乱:“陈阿娇的死不过是个开始,刚才刘彻去了萧景琰那里借人手。刘彻是头狼,但我看也是条疯狼,被禁锢久了精神失常。不走是等着溅一身血还是惹一身腥?”他是个卖情报的,眼皮子底下总出大事儿,说出去不好听。

那姓刘的野猪,眼珠子都快长景琰哥身上了。呵~不过这不是他该管的事,景琰哥愿意让这眼珠子长他才长,不愿意要摘下来也是分分钟的事儿。

“七爷那里,您放心的下?”

放心不下他也不由我管呐:“对了顺便帮我看着陈家有什么好东西,我要收。”

好的,助理又汇报了些其他事务,着手修改日程安排:“少爷,您对今晚的目的地有什么要求?”

“别太容易被找到,美人儿多……对了!”赶紧加上一句,“还要气候宜人。”

助理姐姐一一记下后施礼离开。蔺晨一个人举着秦般若的资料打量半天,摇头笑道:“景琰哥,我可是尽力帮你了,剩下的我也没办法了。”

当晚蔺公子被手下安排去了俄罗斯度假。

“卧槽!你们害我!”从私人飞机上下来的蔺晨开始哭天抢地,黑墨镜黑皮衣的保镖大叔们面无表情地将自家少爷抬上了车。至于发现这里其实很有乐头,那自是后话。

刘彻的庆功宴办得热热闹闹。徐安给萧景琰选好领带——朱红色带着金色暗纹的那条,又亲自把人送到会场:“恭喜七爷。”男人躬身打开车门,俊朗的眉目里盛满温和的笑。

“喜什么?”萧景琰低头抚平领带上的一丝细痕。他想起来自己之所以这么喜欢这条领带,是因为当初他处在今天刘彻这个位置上的时候,戴的就是这条领带。

“今日之后,再无势力可和萧家抗衡。”

萧景琰没有说话。徐安抬头看见刘彻带着人走了过来,这个在外人看起来春风得意的男人皮笑肉不笑,眼睛里满是捉摸不定的阴沉。

“景琰哥,”刘彻弯下腰伸出手臂,“谢谢您赏光。”

明儿早上八点去接他,公司还有个会。

徐安倒了半杯酒灌下去,满脑子都是萧景琰的那双手。修长匀称,每一寸都把握得刚好,刘彻扶着萧景琰下车,为他摘下手套,露出那双艺术品一样的手。先是手腕,然后是薄薄的手掌,他甚至可以看到上面淡淡的青筋……又是半杯。

手机响起,是萧景琰的私人财会打来的,徐安正起神色接通。对方火急火燎地告诉他,萧景琰的一张黑卡刚才在俄罗斯被刷了八十多万。

什么?徐安的第一反应是,谁胆子那么大,连七爷的卡也敢盗刷。

“怎么回事!其他部分有没有损失?”

“不,您听我说……我刚才查了一下发现,”财务支支吾吾半天,“这张卡现在应该在蔺公子手里。”

这里正说着呢,蔺晨的电话打进来了。

“安哥~几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?人家……”话筒那边隐约传来嬉笑声。

就算是徐安也忍不住额头冒青筋:“你干什么呢!”

“没想到安哥真的在想我呀,顺便一说,人家一点都不想你,嘻嘻。”古堡的火炉前,蔺公子正枕着毛子小姐姐的大长腿,看一群漂亮小姐姐玩枕头大战:“简单的来说,我在享受人生。”

可爱的女孩子真是上天救赎世界的产物。唉,可怜的闷骚男人,这会儿估计在喝闷酒吧。

“那钱可不是我花的,”蔺公子挣扎着爬起来,阻止姑娘们给他编麻花辫的企图,“您平时多辛苦啊,我可不得带点土特产给您?”

当然,钱必须是萧七这个狠心短命的出。

“该不会是成打的俄罗斯套娃吧?”

“也不全是,还有伏特加呢。”

后来徐安收到了一箱子AKM,确实是土特产没错。

买十把送子弹,我看实惠就买了。短信发来,紧接着下一条:安哥辛苦了,拍卖会的事麻烦啦。后面还画了一个小爱心。

拿人的手短,徐安少不得要帮蔺晨请萧景琰。

“少爷,陈家稀罕的几件东西都已经在我们手里了,这明显就是一个陷阱。”手下极力劝阻。

蔺公子对着扒拉着盒子里的耳钉,闻言转身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子:“谁是猎物谁是猎人还说不准呢。”

少爷的意思是?

有挖陷阱的猎人,也有掉进陷阱的猎物。还有一种人,他不挖陷阱,但是他知道陷阱在哪里:“于是不用自己费力气挖坑,只等猎物扑通一声掉下去。”拈起耳钉又松手,任其掉落。

现在他要去看看是什么东西落到了陷阱里,然后把猎物捡上来。

蔺晨万万没想到,徐安这一口故意往他嘴里送了送,塞得过了头差点没给他噎死。

“徐安做了手术,没有生命危险。萧景琰自此之后寸步不离守着……”

杯子搁在桌面上,来人立刻停止了汇报。蔺晨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他真是要被刘彻给气死了!养的都是些什么酒囊饭袋,连一个徐安都没办法,活该这些年都没有出头之日。“备车,我要去景琰哥那里,”蔺晨起身去衣帽间,又吩咐下人“把我新订的表拿来。”

“少爷,我们是不是避一避。”七爷这会儿正在气头上。

避什么避,又不是他干的。白腻的手指在一排外套上点过:“我从二十二岁起跟了景琰哥,知道我从他那儿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?”

蔺晨的惯例,见七爷一定要收拾得漂亮风流出花儿来的。“那就是别说假话。”一句假话要用十句来圆,而且景琰哥最讨厌别人骗他。

不说假话,可以只说一部分真话。

“安哥没事儿了吧?看你的脸色这么差。”蔺晨捧着萧景琰的脸亲了一口,左右认真端详。

他表情诚恳,还带来了许多专为徐安养伤搜罗的补品时鲜。伸手不打笑脸人,何况这件事情蔺晨也算受害者。萧景琰心里有疙瘩,但也没有反过来全怪在蔺公子头上的道理:“蔺晨,你跟我说实话,那天到底是谁在背后布的局,敢来跟我的人动手!”

坏了!到底还是说到了蔺晨最头疼的部分。景琰哥想看他有多少家底,可他还想留几块私房钱呢。因此只笑吟吟地搂住他腰,顾左右而言他,要给景琰哥看自己带来的东西。

萧景琰却不吃这一套,皱起眉头拍掉自己腰上那爪子。

蔺晨是多么懂得颜色又多么识时务,当即认了怂领了差,保证要给查出来龙去脉。又可怜巴巴地说:“景琰哥,我家老头子派了个饭局必须得去。”

走吧走吧,留在这儿也没心思管你。

“那我走了,景琰哥,替我问安哥好。”蔺晨喝了口茶,披上外套走到门口却又小跑回来,“景琰哥亲一口嘛,我巴巴儿地跑来,还要被凶一顿。”

萧景琰就着他微翘的嘴唇啄了一下,蔺公子这才心满意足蹦蹦跳跳地离去。

他回去的路上看到了刘彻。也不能算是看到,两辆车头对头擦过去,要不是蔺晨近来对刘彻的资料盘得极熟也不能知道。

跑得倒快,开脱的词想必早就准备好了。蔺晨心里冷哼一声,当下打定了主意,油门一踩回到宅子里,钥匙丢给手下顺便吩咐道:“叫宫羽来见我。”

那天他送徐安一批“土特产”,对方自然要道谢的,聊起这枪来徐安头头是道:“这是AK - 47改进来的,现在还有生产。那么多枪都淘汰了,它还在真是难得。”

“这有什么的,好用自然就会被用呗。”蔺少爷托着腮晃着腿。

徐安微微一笑:“是啊,不好用的就该回炉。”

枪和人一样。原本蔺晨还指望刘彻能顶用些,没成想反受其害,既然如此自然不能给他好日子过得开心了。

主意打定,他便不像往常那般往萧景琰那里跑得勤了。

“少爷最近怎么不往七爷那儿去?”这一日蔺晨手下有头有脸的妹子们照例聚在一处,喝茶聊天主要是交流工作进展。零食吃到一半,工作也聊得差不多了,不知谁提到这处来。

独自伤心暗饮泣,有人相劝便嚎啕。这话不提便罢了,蔺公子一把抓起茶几上的杂志充作宫扇遮面,做深闺怨妇状道:“彻少模样好又能干、各种能干,还救过七爷。现在是七爷心尖儿上的人物,我比不了~又何必去自取其辱?”说着还连连摇头。

不知道谁先没忍住噗嗤一声,接着美女们纷纷笑起来,悲情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。姑娘们骂道:“呸!要是我们不认识你或者还给骗了去,唬谁呢?”

“宫羽姐姐前阵子带了一个叫……卫……为什么的来跟我们喝茶,看起来关系好的很呢。”卫子夫,一旁有人补充道。没错,那个卫子夫不是刘彻的助理吗?少爷您有什么算盘我们是猜不到,但要装可怜是装不过去的。

蔺晨摇头:“姐姐们,我是真可怜。”至于卫子夫,“可惜这么漂亮一个姑娘了。”

没多久卫子夫怀孕了,就是宫羽送她去医院检查出来的,自然蔺晨得到消息要比刘彻这个孩子爹还要快上许多。蔺晨趴在沙发上笑得喘不过气来:“没想到这个刘彻,是真挺能干的。”上头袋不行,下头很可以嘛。

笑归笑,笑完了说起正经事:“卫家人要逼婚?”

“是啊,卫子夫的老子已经联系好了人要去拜访刘彻呢。”宫羽与卫子夫这些日相处下来倒真心爱惜这个姑娘,因此十分着急,“也不知道刘彻能不能答应?”

“卫子夫卫子夫,你看她这么个好名字,一定是有夫运子运的。”

人是你自己上的,婚是你自己允的,到时候也怪不得我了,刘彻。

与蔺晨玩熟的小混蛋们,许多家里对道上的消息也灵通,这几天陆续给晨少道喜。说刘彻这样不识好歹,萧景琰的脾气大家多少有所耳闻,蔺公子要这是要复宠呀!

“呸!你老子几天不收拾你又满嘴嚼蛆。”嘴上这么骂。当下给徐安发消息问萧景琰心情怎样,徐安回说你要过来就麻利的,也不见什么时候这么小心了。

电话那头笑嘻嘻一群人起哄:“说真的,出来玩儿呗。”再过几天你小子又下不来床了。

蔺晨说那你们过半个小时再打电话给我,我带一个人过去。

“带谁?总不会是萧七爷吧,蔺晨你可别吓我们。”话没说完蔺晨已经掐断了通话。手机在手里抛了个儿,抓起外套就出门。

到了萧景琰那里,他笑嘻嘻地把事情这么一说,又央着景琰哥跟他出去散散心。“七爷去吧,剩下的事情我来交代就好了。”徐安和蔺晨彼此交换一个眼神,心知肚明。

一路上萧景琰心不在焉的,蔺晨也识趣不啰嗦,只将车子开得飘起来,一会儿就到了他们平日赛车的场子。蔺晨甩门下了车,到另一侧躬身拉开车门一伸手:“景琰哥。”

沸反盈天一瞬间静下来。

“你小子还真把七爷叫来了!”狐朋狗友们拉过蔺晨就是一顿锤。

七爷今天看起来没心情玩儿,不过管他呢,让刘彻没机会向景琰哥解释,他和安哥的目的就达到了。蔺晨陪朋友跑了两圈就回来了,凑在萧景琰面前让景琰哥喂他吃东西:“他们都太弱了,没意思。”

周围人气得牙痒痒却又无言以对,跑不过就是跑不过,任由他嚣张也没牙啃。萧景琰捻起蔺晨的发梢去挠他的脸:“那我陪你跑两圈?”

“景琰哥,别开——”玩笑两个字在他看到对方的眼神后后了回去,“可以啊。”

年轻男人站起来,在萧景琰的手背上落下一吻:“先说好了,我可不会因为是您就手下留情。”

真敢说,萧景琰回头问:“谁的车借我开开?”一群毛头小子争先恐后的跳起来,自告奋勇要把车送七爷。

呵——谁对谁手下留情还说不准呢。

他从没见过景琰哥开车,蔺晨坐在驾驶室里,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扎起自己的长发在头顶盘成一个丸子。周围人看到他绑头发,都知道蔺晨是玩儿真的了。 

蔺晨准备好了,侧过脸去在车窗玻璃缓缓上升之前看了一眼萧景琰。景琰哥愣愣地出神,这让蔺晨心里莫名的一痛,又没来由窜起火,甚至连发令都没听见。直到萧景琰驾驶的车如离弦之箭射出起点他才回过神来,一脚油门追上去。

失之毫厘差之千里,被远远甩在后面的滋味可不好受。蔺晨这下不得不打起精神全力以赴,饶是如此一共六十圈的比赛也过了一多半才让他追上。最后十圈,所有人都站了起来。

“虽然咬得很紧,但蔺晨还是要赢了吧。”不知谁嘀咕了一句。

还有三圈,最多十几秒就可以见分晓。赛场马达声轰鸣,没有人说话,似乎大家都在隐约期待着什么。蔺晨也看到萧景琰的车头别得自己很近,不由皱眉,还真是个什么都较真不肯服输的性格啊。从外线强吃?

那也来不及了,还有一圈结束。前面都是直道,护栏和草皮如此接近,切进来是不可能的。如果轮胎压到草皮,失控高速撞栏几乎是必然的。正这么想着,萧景琰已经左侧强切过来。蔺晨吓得一瞬间心跳都停止,赶紧打转方向给对方让出空间。

哪里还来得及?刹车声刺耳,紧接着一声巨响。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惊呼声时,蔺晨因为刚才突然调转方向一头撞向防护栏,此刻惊魂未定地趴在方向盘上喘息。

蔺晨眼睁睁看着萧景琰的车贴着草皮侧过去,顺利超过自己闯过了终点。

萧景琰走过来:“车门还能打开吗?”蔺晨的丸子头散落下来,几缕落在额前。

车门被一脚踹开,年轻男人钻出跑车,一甩手关上车门,本就摇摇欲坠的可怜部件经此摧残彻底报废。

噫——起哄声夹杂着口哨、鼓掌和喝彩。蔺晨扣住萧景琰的后脑勺狠狠吻上去。说是吻,更像是噬咬、撕扯、争夺。彼此争夺交锋,一瞬间你死我活擦肩而过,这让蔺晨伪装在楚楚衣冠下的原始冲动被挑起。弱者会因为一点微不足道的成就沾沾自喜,而他只想要更强大的猎物,无论用什么办法。

可惜萧景琰永远不会是猎物。他是捕食者。

真是栽了,蔺晨想,栽大了。他埋在萧景琰的颈窝处轻嗅,那里有烟草和酒精混合的刺鼻气息……还有一种叫做心不在焉的味道。

“我不想做景琰哥的情人,”很久之前他依稀说过,“我要做景琰哥的左右手。”像安哥那样。感情会淡,而利益不会散。

那会儿蔺晨刚跟了萧景琰不久,还被完全当作小孩儿看待。萧七支着身子倚在床头抽事后烟,烟灰落在雪白的被褥上,他边掸边笑道:“左右手和情人难道不是一个意思,嗯,我还是喜欢用右手些。”蔺晨想要反驳,被烟圈儿呛了个正着,咳得说不出话来。

放到如今他会说,有我在怎么能委屈景琰哥用手呢。

当晚萧景琰也没像以往似的留下过夜,蔺晨甜言蜜语带着香吻把人送走。他不在意,他身边的心腹亲近倒不平:“少爷,刘彻不过是个暴发户,也配七爷为他这样……”

蔺晨本来正闭目养神,闻言横了一眼过来:“你什么时候也这样多嘴多舌了?”没有被景琰哥看出来他做的手脚就是万幸。剩下的事,徐安没有动静,自己急当然不用着急。

说起来徐安这个人他一直打着交道,刀枪剑戟都过过招了,却着实猜不透此人的性子。刘彻都想要他的命了居然还稳如泰山,一句话都不带在萧景琰面前多说的,自己又怎么能先失了分寸。

比不得那些好命的,蔺公子并不能天天谈恋爱不工作不挣钱吃饭,何况一帮子人等着他养活呢。他要出差忙活他家里的正经生意,要给老头子交些糊弄鬼的报告,甚至要盯着索马里海盗最近的动向……所以等他再次歇下事儿回来,除了补一下那胜新婚的小别,脑子里再无他想。

他们这档子事也不必避着徐安,甚至一开始徐安就对蔺晨“指导”过许多。萧景琰的喜恶他是最了解的,今天要是赶巧,说不定还能吃上顿鲜货。洗完澡出来,徐安却出去有事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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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6-12-04